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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部分近现代人物评说何如璋之三 百年沉冤 以下内容摘录于历史学家俞政著《何如璋传》一书
何维柱 百年沉冤1884年8月25日,战火移向下游的岸防炮台,何如璋上奏汇报战况,同时自请处分。同日,电旨批评“何璟等株守省城”,“张佩纶等临事迟疑”。其时盛传孤拔已被击毙,朝廷感到“似已获胜”,因此对福建官员仅限于严词训斥。26日,清廷明谕对法宣战。9月7日,上谕命张佩纶兼署船政,并召何如璋回京。何如璋一时猜不透朝廷意图,当他听说总理衙门有六位堂官已被罢斥时,便误以为有可能派入总署,或者出使英、美、法等国。不料9月19日朝廷明谕,将总督何璟革职,巡抚张兆栋交部严议,会办大臣张佩纶“从宽革去三品卿衔,仍交部议处”。该谕严斥何如璋:“守厂是其专责,乃于接仗吃紧之际,遽行回省,实属畏葸无能,著开缺交部严加议处”。此谕发布后,闽籍京官认为处分太轻,大为不满,纷纷根据福建来信上疏弹劾。9月22日,因有人弹劾福建布政使沈葆靖等人“同误军事”,密谕新任闽浙总督杨昌浚确查。9月23日,都察院代奏编修潘炳年等人的呈文,集中火力猛攻张佩纶与何如璋:“何如璋实督船政,旦夕谋遁,弃厂擅走,已有罪矣;而谋匿战书,意尤叵测。”“丧师辱国之罪,张佩纶实为魁首,何如璋次之。”附片弹劾陈维汉、司徒绪、盛世丰、方勋等人,要求把他们“一并罢斥,勒令回籍”。朝廷大怒,当即谕令左宗棠、杨昌浚查办。该谕将潘呈所罗列的张、何罪状概括为十六个字:“玩寇弃师,偾军辱国,朋谋罔上,怯战潜逃”。并且认为:“如果属实,殊堪痛恨,亟应从严惩办。”9月25日,给事中万培因又弹劾“诸臣讳败捏奏,滥保徇私,请将、抚治罪,并将方勋等保案撤销”。其中诬陷何如璋“故匿战书,私兑该局银两回粤”,并指责沈葆靖、程起鹗“朋谋营私”。这就好比往火上浇油,朝廷再次宣称:“如果似此捏报战状,徇私妄为,亟应严行惩儆。”其实当时尚未进行任何调查,何必要在假设的前提下轻率表态呢?这说明潘呈和万奏已经产生了恶劣影响,慈禧朝廷对于何如璋和张佩纶已经有了很深的偏见,无论调查的结论如何,总之都要严惩。10月3日,何如璋与张佩纶在马尾船政局办理了移交。29日,朝廷下谕将何如璋革职。11月,社会舆论对他们越来越不利,正如张佩纶在一个奏折中所写的那样:“闽省京官及一二绅士,朋谋构陷,既请密查,又恐事涉虚诬,登之《申报》以肆丑诋,复扇惑劣绅公呈助焰,意在必成此狱。前云南巡抚林鸿年等乡党宿望……出而禁阻,则并林鸿年亦遭诟厉。”措词愤激过火,正说明问题严重。杨昌浚、左宗棠先后到达福建后,密委按察使裴荫森等五人确查。直到1885年1月22日,才作出比较慎重的复奏,澄清了许多传闻失实之词。他们认为张佩纶调度失宜,备战不夙,但“勇于任事”,“尚属不避艰险”,“请旨交部议处,以示薄惩”。而何如璋在仓皇出走之时,“尚思设法将厂存银两押运入城,情尚可原,既经革职,可否邀恩免议?”这个复奏没有迎合9月23日和25日的旨意,惹恼了慈禧朝廷。1885年2月11日,上谕申饬左、杨“语多含糊”,“意存袒护开脱”;认定张佩纶“调度乖方”、“掩饰取巧”,何如璋“以押运银两为词,竟行逃避赴省”;下令将二人“从重发往军台效力赎罪”。此谕还将张成定为斩监候,秋后处决。但对于已经革职的何璟和张兆栋,却免去了进一步的追究。如前所述,何璟迟误了开战照会的传达,是马江之战中最大的失职者,其处罚竟如此之轻,同张佩纶、何如璋、张成的下场相比,令人愤慨难平!至此,马江战败的责任问题算是有了着落。张佩纶与何如璋被发配到察哈尔充军,度过了三年凄凉的遣戍生涯。一百多年中,谬误百出的潘炳年呈文广为流传,武断专横的2月11日上谕无人怀疑,而比较实事求是的左、杨奏折反而少人问津。《清史稿》采用潘炳年呈文的谬论作为《何如璋传》的结论,而当代的许多史学论著在描绘或评论马江之战时,也往往为何、张的鼻子抹上白色。诚然,在封建专制的清朝,何、张没有申辩的权利;但时至今日,却需要认真考订一番。事实果真如潘炳年所说,何如璋是马江战败的第二罪魁吗?(一)关于纵敌入口“天下滨海诸省,独福州海口奇险天生。”从海口到马尾的三十多公里航程,不但地形复杂,还必须穿过金牌、长门、闽安、田螺湾等处炮台的火力范围。如果清朝从一开始就实行拒敌于国门之外的政策,那么孤拔舰队至少要在付出较大代价之后,才有可能抵达马尾。8月25日法舰拉加厘松尼埃号闯入马江时,就被长门炮台重创,以致这艘最强大的铁甲舰不得不去香港大修。这说明,对于来自海上的敌人,两岸炮台能发挥相当的战斗力。但是,由于炮台构造不科学,炮位不能移动,炮口指向固定,因此对于背侧的敌人,亦即来自上游的敌人,基本上无能为力。一旦让法舰深入腹心,险要的地势和两岸的炮台就都失去了作用。8月25日至29日,孤拔舰队顺利驶出马江,并且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两岸炮台,就是最好的说明。唐景菘说:“此非地利之不足守也,由先泥于不战之说,纵法轮入口,炮台竟成虚设……”左宗棠说:“马江败挫,系由法人乘议和之际,进据要害。”欧阳昱说:“使当时不放之入,虽百铁甲船,亦无能为役。”他们都指出了纵敌入口乃是战败的第一失著。问题在于,法舰怎么会深入马江呢?是不是象某些论著所说,是何如璋把它们放进来的呢?1884年10月3日《申报》报导:当法舰要求进口时,“有请照万国公法,进口兵船不得逾两艘,停泊不得逾两礼拜,违法即行驱逐出口,不肯出口者立即开仗,未蒙允许。”既没有交代提议者的姓名,也没有交代反对者的姓名。在《请缨日记》中,唐景菘有相同的记载。但他进一步指出:“穆将军欲行是说,何制军深恐开衅,不从。”池仲佑《甲申战事纪》也指出:“总督何璟恐与法忤,致肇衅,不敢从。”由此可见,当有人建议根据公法限制法舰时,穆图善是支持者,何璟是反对者。今据欧阳昱《见闻琐录》,7月13日法舰要求进口时,总督何璟曾举行会议,参与讨论的福建大员共四位:“制军(何璟)会议,张幼帅(张佩纶)居首座,将军(穆图善)、中丞(张兆栋)以下概在列。”应当说明的是,这里所谓“以下”,指地位低于张兆栋的布政使、按察使等人。何如璋未参加这个会议的原因不难推断,因为这个会议的地点在福州,而何如璋却在马尾。正是在这个会议上,张佩纶主张阻挡法舰,何璟和张兆栋却不敢实行。会后张佩纶就打电报告诉李鸿章说:“鄙见阻之,何、张等不敢阻。”这样看来,纵敌入口一事,根本与何如璋无关。把他说成听凭法舰进泊马尾的罪人,实无史料根据。事实上,允许法舰进口并不是何璟的胆大妄为,而是清政府的既定决策。早在1884年4月18日,北洋大臣李鸿章就收到了穆图善和何璟的一个电报,询问:“设有法国兵船进口,应否阻止,抑分别多寡,如何措词为妥?”李鸿章答复说:“各国兵船应听照常出入。惟法船进口,若只一二只,尚未明言失和,似难阻止;若进口过多,似应派员询其来意,劝令速去,宜避嫌疑,免致民情惊惶。”4月21日和5月2日,慈禧给李鸿章、何璟等人的电旨中,两次指示:“仍宜持以镇静,不得稍涉张皇。”5月6日何璟专函请示,当劝令法舰退出港口时,如法方“有意迁延,应如何措置?”未见总署如何答复。可能因为5月9日朝廷批准《简明条约》,允许进口已属不成问题的问题。其后由于谅山事变,谕旨措词一度强硬,但在7月2日的电旨中,又命令沿海将军督抚等人:“彼若不动,我亦不发。”由此可见,允许法舰进口的方针,是清政府在战前四个多月就确定了的,即使何如璋内心不赞成,也无权推翻,更何况他并没有出席会议呢!事实上,在7月13日会议是,以何璟为代表的不敢阻挡的意见之所以能占上风,也正因为总督衙门查阅了历次寄谕,发现朝廷强调要在敌人登岸后才抵御。在这种情况下,张佩纶两次打电报请示总理衙门,但是直到16日才接到一个软弱无力的指示:“局势未定……穆图善等当向法领事告以中法并未失和,彼此均各谨守条约,切勿生衅,该国兵轮勿再进口,以免百姓惊疑。”17日,穆图善等递交照会,孤拔置之不理。18日,法舰增至四艘,纵敌深入成为定局,如无优势武力而仅凭口舌,已不可能驱逐法国舰队。当然,法国舰队先以和平姿态深入马江腹地,然后发起突然袭击的卑劣手段遭到了人们的唾弃。闽海关副税务司贾雅格写道:“孤拔在一个未与法国宣战国家的港口内,并且在他进入这港口时曾得到主权国家的默许,但他竟悍然地采取了敌对军事行动,这无疑地违反了国际公法。”当代美国学者伊斯特门写道:“由于背信弃义,法国的攻击被大多数非法国的历史学家严厉谴责。确实,舰队在和平期间怀着敌意被派进港口,是应受指摘的、不道德的。”(二)
关于战前准备70年代有篇论文将何如璋指为投降派,说他“不做任何战斗准备”。事实并非如此。应当指出,所谓战前准备是多方面的,诸如修筑炮台、举办团练、招募并勇、部署陆军、埋设地雷、储藏粮食等等,均在准备之列。福建官员在这些方面尽力而为,并在马江之战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。例如闽海关的副税务司贾雅格看到,24日法军“企图派兵登陆,但大队中国兵却在造船厂后山上出现,使他们不得不罢手。”但是马江之战毕竟主要是舰队交锋,所以最重要的战前准备应当是调集兵舰,在这方面,何如璋与张佩纶作出了什么样的努力呢?必须指出,马尾本无舰队,正由于何、张的努力,才在7月的下半月陆续调进。毋庸置疑,何如璋所起的作用比张佩纶更大,因为他是船政大臣,扬武、福星等九艘舰船的调动正属于他的职权范围。至于飞云和济安,本在广东,张佩纶凭着他与张之洞的私交,连打四个电报,张之洞才答应援闽,两舰于7月31日到达马江。根据《清光绪朝中法交涉史料》、《中法越南交涉史料》、《涧于集·电镐》、《李鸿章全集》统计,从7月12日至8月21日,福建官员们共有32个电报涉及调舰请援。其中,电末明确签署“璋”字的,有13个电报。其余签署“纶等”、“善等”字样的,也可能包括何如璋在内。例如:7月18日何如璋等就要求让江、浙舰船尾缀法舰;7月20日又请朝廷敦促南、北洋迅速派船进入闽口;8月11日“请旨严催南洋限派四、五船剿法,三船来闽以相牵制;……然而,除了何如璋和张佩纶自己设法调集的十一艘以外,始终未见朝廷派遣的援舰到来。朝廷并非不懂得调舰援闽的重要性。7月28日许愿说:“必饬各路救援。“8月13日有声称:“二十日内必有调度。”甚至在战斗打响的8月23日,还承认“增船诚为要著”。事实上,朝廷确也发出了近十个电旨,命令南洋、北洋和其它省派船。但是,李鸿章、曾国荃竟把所以的调船电旨无一例外地顶了回去。他们的理由是:“南北洋现船皆小,不能敌。”“一则出口恐启衅端,二则出洋恐不能入闽口。”“援闽适以饵敌速变。”“南(洋)兵船无一可御铁甲者”,“行至中途,必被抢去。”在这种情况下,结果总是朝廷让步,反过来压迫何如璋和张佩纶:“着就现有水陆兵勇实力固守”,“不准以待船籍词诿卸”。不但见死不救,还要逼人卖命,何、张心理上的焦急、为难、抱怨、愤闷,也就可想而知了!请看典型事例。其一,7月张佩纶向浙江电调超武舰,浙江巡抚刘秉璋认为:“浙只两轮,万分单薄,非南、北洋多轮可比。”浙江提督欧阳利见也认为,抽调超武舰可能会“摇动军心”。于是拒绝援助。愤怒的张佩纶再电浙江威胁说:“设不遵调,即将管驾官正法。”刘秉璋马上致电朝廷(朝廷于23日收到),一面报告法舰窥探定海的消息,一面就向朝廷诉苦:“他省轮船甚多,独取于浙省最少之船,浙防亦紧,设有疏虞,咎将谁执?”“请旨另派他船”。就这样,抽调超武舰一事不了了之。其二,南洋会办陈宝琛与张佩纶友谊甚笃,7月29日坚持要派兵舰两艘援闽,结果同南洋大臣曾国荃发生争执。曾国荃以“尤虞决裂大局”为借口竭力阻挠,竟得到朝廷认可。8月10日,张佩纶再电陈宝琛,要求将开济号调回福建,“如管驾推延,请遵旨照退缩不前例正法”。12日,何如璋与张佩纶又联名致电总署,以“开济乃闽厂所造”为理由,“请先饬南洋速派”。同日由张佩纶单独署名的另一个电报,则干脆弹劾曾国荃“拥船自卫,膜看闽、台”,要求对他“量予惩处”。但是曾国荃坚决不肯派舰援闽,13日致电总署,声称吴凇口外也有法舰,“此时万不宜舍长江而出海口”。他还说:“法船坚于我船十倍,一经出口,必被抢去,诚恐自送败局,反助法焰。”他职责张佩纶动不动就说军前正法,装模作样地“乞恩以救各管驾之性命”,着实把张佩纶奚落了一番。朝廷本已于13日命令曾国荃拔派开济号,但在见到上述电报后,马上改变了主意,14日电旨宣称:“拔船既于闽无济,吴凇、长江防务亦吃紧,着不必拔往。”并斥责张佩纶“屡有将管驾正法之言,殊属过当!”偏袒曾国荃、压制张佩纶之意,溢于言表。8月17日,张佩纶悻悻然回答道:“小臣承命历练,不敢擅作威福。”就这样,直到战斗打响,福建军民也没见到开济号的影子。以上两例由张佩纶充当主角,反映出调集舰船困难重重,证明何、张并非“不做任何战斗准备”,相反尽了极大的努力。之所以不能准备得更好些,是因为南、北洋拆台,朝廷不支持。其实当时南洋舰队中战斗力最强的是南琛、南瑞等舰,而何、张却只敢指调先前由船政局制造的开济号,仅仅如此,已横遭谴责,还怎么加强战备呢?美国学者伊斯特门指出:“假如李(鸿章)和曾(国荃)的比较现代化的舰队加入福建的木质舰队,那么孤拔在欣赏战斗景象时,就会较少乐趣。”另一位美国学者劳林森也指出:“1884年中国有五十多艘近代化的海军兵舰”,“十三艘是阿姆斯特朗炮舰,两艘是阿姆斯特朗巡洋舰,两艘是德国兵舰”,然而,“近代化海军物力的转移已经隶属于为数众多的社会、政治、经济的摩擦”,终于造成了最弱小的福建舰队孤军奋战、全军覆没的悲剧。获得星光币越多的主播人气排名越高,会得到主页的推荐。 为了丰富平台上的内容,Live.me 推出了游戏直播和才武神在对战中有很多的特殊用途,但是主要是用于对抗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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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力地产完成交接。 据介绍,富力此次收购的项目分别位于越秀区和海珠区中心地段,地理位置优越,具备发展潜力,但具股价下跌2.87%,易捷航空股价下跌2.82%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