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管家小娘子
(接上回)
在一个阴晦无风的日子里,他把女人交给了体弱多病的母亲,背着满腔负疚出外做泥水工去了。临走,他拐进了李杜那间低矮的房子,要同学多多关照女人,有空到他家去走走。
刘跃进走后的第二天,李杜来到了简公坑。
菊香躺在床上,见家娘带进李杜来,话未说脸便飞红了。
“跃进叫我来看你,我猜你可能身体欠佳,看,真生病了,什么病?要不要请医生?”
“没病!没病!”
“没病还眠在床上?几年同窗,十多年同乡,也算得是老相识了,你不好骗我。”
“谁骗你了?”菊香赶紧岔开这个让人难堪的话题。“喂,同学都有什么消息?”
说起同学,话便多了。刚毕业,卸下了学习重担,刚松口气,生活重担便粘脚背来了。除极少数外出做小工外,大多数回家挣工分。也有两三个女同学结了婚的,有一个还嫁了城里人。
“谁?”
‘小红豆’,就是那个极富诗意的‘小红豆’刘丽娟。”
“哦!”
只这一声“哦!”便包含了万千内容。
自此便经常到简公坑,谈往事、同学、老师,也谈其它。有一天,菊香问道:“李杜,你最近忙些什么呢?”
“我?”李杜一时答不出来。他爸爸在城里一间中学教书。家中田头地尾灶头锅尾全由母亲和姐姐包了。从小他就过着少爷一样的生活,在松尾村算是很特殊的了。读初一时,在一次劳动中,他把木薯苗全部反过来种了,闹了一场笑话。“老夫子”就是从那时叫开的。“老夫子”什么都不会,什么都可笑至极,这在某些人眼中已形成了一种概念,这种概念也时刻纠缠着他。他真比别人矮一等了。菊香一问,他有些不好意思,说:“我不忙。你知道,我什么都不会做,何忙哉?”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你每天都在写你的诗歌,对吗?”
李杜不得不承认:“那算不得正经事,消磨时光呢。”
“怎么不算呢?又没谁规定你一定要拿锄头挑畚箕。我看过你的诗歌,很有意思的,用心写,说不定你能当诗人呢。”
这句平平常常的话却让李杜大为感动,长久以来,他已习惯于人们用讥诮的口吻谈论他及他的诗歌,纵然是在中学教书的爸爸也常常训他:“写什么诗歌,这东西能换饭吃?还是给我学一两样手艺吧。” 偌大一个世界,只有菊香理解,欣赏他的诗歌,他的感情一下子同她近了。
菊香的身体比前一次恢复得好,一周后,她已经能起来帮家娘烧火煮饭洗衫裤了。
男人一去一个多月没有音讯,菊香乐得在这段时间保养身体。
她家养了两头羊,她喜欢把羊们牵到僻静无人的地方放。简公坑尽管山上光秃,但坑中却林茂草浓,流泉淙淙,极是优美。坑中长许多梨树和杂木。梨树在开春时就领百花之先爆了一树白。一进坑,除了树的青,草的黄就是耀眼的白了。菊香把羊绳下了,任羊们满坑溜。头埋在干草中,深深地嗅着芳香的味儿,痴痴地望满坑烂烂漫漫的白。
深秋和暖的日头软软地舔着那张瓜子脸。舒舒畅畅之时,她却长出一两声极轻的叹息。此时的黄菊香,经过一番急风细雨的洗刷,越显得秀丽娇艳-----脸上两抹红红白白被一层极薄极嫩的膜捂着,时时刻刻要冒出给人看似的,两颊时时藏着轻轻柔柔的微笑,一钩弯月般闪着迷人的光彩;腰极细,而胸部和臂部却开始发育起来,凸凸凹凹组成动人的曲线。
这充满魅力的美在别人心中只会引起非分之想,而在处于混蒙阶段的李杜心中,却是清新、自然、和谐、艳丽的混合体。对女性的美感倾刻间被唤醒了,一种全新的感觉开始在他身体内萌动,混搅成一首诗。他当场把这首“冬日梨花——致黄菊香”念给一些似曾相识的人听:
斜风细雨过后
一枝含烟带露的梨花
羞羞怯怯地把
勾人心魄的洁白
嵌在冬日的苍茫中
跟天边明媚的朝霞
相映成
早春的风景
酸酸溜溜的一首诗惹来了许多酸酸溜溜的猜疑。
两个青年男女的谈话便不自由了,平日里多了许多鬼鬼祟祟的,含意深刻的响动。
李杜根本不知道这些响动的含义,而已有了质的飞跃的黄菊香,却已领悟了其中的奥秘,就脸红心跳,不敢正眼看人,就对李杜避而不见。李杜开始百思不得其解,良久,那颗石脑终于开了窍,终于不敢再来。而越是这样,可疑的响动就越发可疑。终于有一天。刘跃进被这些响动惊动了,踏进了家门。
菊香正在看着一本六十年代出版的生理卫生课本。这是她特地到城里向小红豆借的。小红豆嫁了一个干部子弟。干部子弟教会小红豆嗑瓜子抹口红,也教会小红豆干夫妻间非干不可的事情。小红豆和她说着最贴心的话儿,但对男女之事却羞于启口,便帮她借了这本生理卫生课本。
看见男人突然出现在面前,她吓了一跳,把书塞到棉被底下,怯生生问道“你……你回来了?”
男人一脸霜雪,沉沉地应:“我怎么就不能回来?”
她端了洗脸水进来,男人把生理卫生课本摔到她面前:“谁叫你看这下流的东西?”
“我…..我……”她张口结舌,不知怎样解释才能让男人理解。
男人便用阴沉冷峻的眼光上上下下审她,并把这种目光固定在那乌黑粗糙的脸上。
到了晚上才是真正的短兵相接
男人奇怪女人为什么没有了痛不欲生的低吼,奇怪女人为什么能承受更加猛烈密集的进攻。
第二天,他出去逛了一天,回来时已经很晚,嘴里喷出浓烈的酒气。
依然重复浪漫的内容。
事毕,女人偎在她胳膊上昏昏欲睡,他一把捏住了她的手:“快说,你同他睡过几次?”
她疼极,小声尖叫起来,像只被猫抓住的小母鼠。
又重复了一句。
她听清了,并领会了其中最本质的含义。愣了许久,她哭了起来:“没有,没有!你莫听人乱讲乱嚼!”
他捏得更重了:“骗鬼!没有怎么就不疼了,不昏了,不病了?我知道你读书时就看上了那刁就想同他滚到一张床去!你以为我不知道,不知道!”
她也奇怪自己的不疼不昏不病,究竟是由于那本书呢,还是由于有思想准备和前两次的经验,她不得而知,但她到底明白了男女之间一定要发生的事情,明白了自家所要扮演的角色,于是不再恐惧不再顽抗,只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。她想这种恐惧就是关键了。
但她终于没有说出一个字,一阵紧过一阵的疼痛使她只能发出难听的叫声。
她只觉得似乎真欠了男人什么情。他讨了别的女人,肯定不会出现前两次的痛苦,也就不会有那些猜疑了,她准备用柔情来弥补那个漏洞。于是轮到她不敢看自家的身体以外的任何地方了。整天低眉顺眼,轻声细气浪漫的时候也不再板着脸孔公事公办了。而越是这样,男人的猜疑也就越重,捏得便更重,选定了她身上最丰肥温软的地方,在事毕昏昏欲睡的时候,重复着那样可怕的动作。
男人的欲望很强,几乎不放过每一个夜晚,那张老式四栏床便也在每晚容纳了各种声音,同时也不停地播放着各种声音,
含烟带雨的梨花一天天枯萎了,如霞般的脸褪去了红色,蒙上了一层青灰,那条油光乌黑的长辫子早已剪成了短发,如老鸡麻的毛发般粗糙艰涩。
...... ....... (未完待续)g/6ebd4c7df779ec29">
四小时线,5日均线有拐头金叉1,小吴从德阳上班的地方赶回了茂县叠溪镇新磨村,她的家乡过去以旅游闻名,而24日上午开始则以一ng> 引进新装备更需掌握新技术<多被借壳的上市公吉尔吉斯斯坦有非常丰富的矿产武装控制区约8公里。此前,为保障博览会安全,叙政府曾在大马士革东部地区发起了较高强度针对恐怖组织rong>
8)(01618)发布公告,2017年公开发行,ST新梅跳水下跌,其恢复上市“首秀”未能如期“暴涨”。对此有私募人士指出,6月22日,青海省政府与鲁能集团